鹤知知摆摆手:“你忙你的,我就看看。啊,福安,我房里也要这样的小铃铛。”
鹤知知指着门帘上挂着的小铜铃,迎风而动,发出沙哑声响。
这实在不是什么好铃铛,但鹤知知兴致勃勃,福安也没有反驳。
躬身应了一声,下去找驿站的人要铃铛了。
鹤知知到处翻看着。
看到点星把一个药箱摆在桌上,盖子打开着,便扫了一眼。
奇道:“你这儿有白玉膏啊。”
白玉膏是创伤膏药,普通的伤口只要涂那膏药,便很快恢复如初,回复如玉肌肤,因此得名。
点星点点头。
“大人精通医术,常常自己制药,这白玉膏算药箱里普通的药了。”
字字句句满是骄傲。
鹤知知疑惑道:“既然有药,为什么睢昼受伤时不涂?”
“什么伤?”点星迷茫。
鹤知知在自己小臂上比划了一下。
“他说是他自己不小心弄的,这么长的伤口。都结痂了,一看便是没涂过药的样子。”
“哦,这个……”点星挠了挠后脑勺,忽然噤声。
鹤知知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追问道:“怎么了?你说呀。”
点星又挠挠鼻尖,犹豫再三。
看了鹤知知好几回,仍旧没开口。
鹤知知登时紧张起来。
“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攻击了睢昼,他瞒着不告诉我?是谁,江湖里的人?”
点星赶紧摆手:“不是不是。”
瞒不下去,点星只好道:“的确是大人自己弄的。那日大人不慎饮酒,违背了戒律。所以大人在自己小臂上划下三道伤口,让其自然痊愈,什么时候痊愈,便是什么时候偿清了罪孽。”
鹤知知呼吸窒住,整个人僵在原地。
这是什么意思。
误饮了一口酒,便要将自己划成那个样子。
那她和他之间,都破了多少戒?
鹤知知面色苍白,感觉身子一阵阵发虚。
但在点星面前,为了不让他看出异样,鹤知知强撑着不露声色。
过了一会儿,才装作已经游览完了的无趣模样,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点星也没在意,接着收拾屋子,很快就把那药箱收起。
就寝之前,睢昼又避着人,到了鹤知知窗前。
不死心地敲了敲窗棂,仔细侧耳,等着里面的回应。
等到的只有一片安静,失望地以为不会有回音时,窗子忽然被拉开。
睢昼双眼猛地一亮。
鹤知知扯着他的衣袖轻轻一拉,睢昼就自动轻巧无声地跳了进来,顺手带上窗。
人进来之后,鹤知知就把他按在了墙上。
用的力气不大,但睢昼完全没有要挣扎的意思。
鹤知知靠在他胸前,手在他周身游走,姿势好像拥抱。
睢昼全身紧绷,呼吸骤然急喘,没想到知知会这样做。
他不停地尝试凝聚精神,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免得等会儿又太激动把知知给吓到。
鹤知知却好似完全体会不到他的辛苦心情,手甚至摸进了衣领里,贴着锁骨边的肌肤游动。
睢昼眼瞳开始涣散,有些绷不住了,仰着头拼命吞咽喉结。
鹤知知看了他一眼,忽然伸手,越过他的肩膀,摸到了背后。
手心触摸到几条突兀的疤痕,交错在一起。
鹤知知整个人僵住。
睢昼也突然回过神来,猛地攥住鹤知知的手,要把她的手拿出去。
“……这是什么?”鹤知知颤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