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蔚然越写越快，还不到半个小时，已经写完两块黑板。很多人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理解黑板上的内容，就已经看不见前面的公式，庄蔚然在拉出一块黑板的时候，完全挡住了前面的证明内容。

大部分的学生一脸迷茫地看向黑板，根本跟不上庄蔚然的思路。少部分的助教和副教授，微微蹙着眉头正在思索着，显然也是没有能够跟上庄蔚然的节奏。

倒是教授们还能够跟上庄蔚然的节奏，布尔甘挑动眉头，“我想，塞尔伯格教授不用担心庄了，似乎我已经看见他做出突破的可能性了。”

“确实如此。”刚才还一言不发的费夫曼突然出声，“我想，庄之前已经在周氏猜想中有突破，是因为某些事情，被迫中止周氏猜想的研究。再加上，他这几年在数学领域进步神速，恐怕真的能够解开周氏猜想。”

“我突然安心了。”贾菲笑眯眯的说道，“我擅长的是数学物理学，但也不至于对数论一窍不通。至少，在我看来，庄很有可能直接解开周氏猜想。”

旁边的德利涅子爵也微微颔首，他现在也已经看出庄蔚然即便是不能够解开周氏猜想，恐怕也是能够做出很多的突破，如果再给庄蔚然一个月的时间，那么他必然是可以解开的。

周氏猜想，看上去非常简单。自从1992年这个猜想公布以来，无数人都想要解开这个具有数学美感的猜想，可惜都以失败告终。

尽管这个猜想公式很简单，但要做出梅森素数猜测的分布，就非常难了。大家都知道，想要解开周氏猜想必须要使用筛法，所谓的筛法就是筛法求素数。

用筛法求素数的基本思想是：把从2到n的一组正整数从小到大按顺序排列。从中依次删除2的倍数、3的倍数、5的倍数，直到根号n的倍数为止，剩余的即为2n之间的所有素数。2

这也是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非常困难的事情。无数的数学家都在攻克这个难题，没想到几年前，在华国一所大学的少年班，一个少年竟然在没有给任何人的声张下，差点将周氏猜想这个素数难题给做了出来。

大家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庄蔚然突然放弃了原本就要解开的周氏猜想，转而去研究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但是他们非常清楚，如果庄蔚然当年能够坚持到解开，或许，这位少年会在三年前，甚至更早些的时候，就成为全球知名的学术天才。而不是等到去年——他被证实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才会成为举世闻名的数学天才。

其实，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都非常心痛。这么一个天才少年，居然没有能够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学位，简直就是普林斯顿大学有史以来最大的损失。

事实上普林斯顿大学几乎是不会在亚洲区招收学生的，除非这位学生的成绩亮眼，足以能够让普林斯顿大学那些带着傲慢的教授心动。

庄蔚然的成绩，显然并不仅仅是让这些傲慢的教授心动，简直就是心痛。

为什么他们没有早一点发现这个几年前就差点解开周氏猜想的天才。如果早些知道，恐怕这里有无数的教授，宁愿天天赖在华国，都要把庄蔚然给带到普林斯顿大学来。

数学是一个天才的学科，而庄蔚然这样的天才，就是做数学研究的最好苗子。谁会拒绝一个做数学的最好苗子呢？！答案显然是没有的。

“以上，是我之前算出来的结果。”庄蔚然停顿了一下，“接下来，是我整理之前的思路之后，做出来的……”

“什么？”下面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这实在是太过可怕，不对，这简直就是让他们不敢想象的。庄蔚然之前做到的步骤，几乎已经是肉眼可见的能够解开周氏猜想。

为什么他不做下去？为什么他既然舍弃几乎已经做出来的周氏猜想，转而去研究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

巨大的疑惑滋生在所有人的心中，庄蔚然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有趣。”布尔甘笑着说道，“他在好几年前明明可以做出周氏猜想的，我相信他应该也是非常清楚的，只要在坚持一段时间，周氏猜想就能被他解开。可是他在这种时候放弃了周氏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