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濯雪难掩脸上的愉快之色,忍笑道:“那也未必是英俊潇洒啊,也许是我从越兄脸上看出不好招惹呢?”
“这有什么关系?”越迷津不以为然,“不好招惹却偏要招惹,与英俊潇洒、风情万种便心生喜爱,有何不同吗?”
这……倒的确并无不同。
一个人要想亲近另一个人,总归是生有喜爱钦佩的好奇之情,英俊潇洒、美若天仙这些都不过是修饰虚词,即便换做有趣、好玩也不无不可。
秋濯雪被说得哑口无言,不由笑道:“听起来,秋某实在是个小气的轻浮浪荡之徒,难怪越兄早上有此一问,原来是怕我去骗人家姑娘。”
他故意在“小气的轻浮浪荡之徒”上重重咬了字。
越迷津蹙起眉:“我不是这个意……”
越迷津转过头来正要解释,两人目光相接,只见这人眉飞色舞,眸中星光灿灿,笑意盈盈,心肠顿时柔转,本想斥他胡搅蛮缠的一番话,登时也说不出口来,只低声道:“我倒是有些怕人家姑娘骗你。”
秋濯雪心念一动,正色道:“绝不会有姑娘骗我的。”
“明月影。”越迷津冷不防地幽幽报出一个人名来。
秋濯雪:“……”
他哭笑不得:“这完完全全是两码事,又怎能相提并论。”更何况,非要说的话,也是慕容华受骗才是。
“再说,纵然骗了。”秋濯雪缓缓道,“我也绝不会上当的。”
越迷津轻笑一声,并没有说更多,也实在瞧不出他的心思,秋濯雪自己才喝了一碗无名醋,当然不肯叫他心中泛酸,又道:“赤姑娘生性豪迈,出手阔绰,你要是在当场,她自然也请你吃饭,并非是我有什么特殊之处,你不必多想。”
“我没有多想。”越迷津道。
秋濯雪端目凝视:“你当真没有多想?”
“我只是好奇地问上一问。”越迷津道,“你问我是觉得为了什么,我就只好将我的心中话说出来了,倒不是说赤姑娘就是如此。我又不是赤姑娘,怎知她在想什么,你对我问她的心思,若我能猜准,那我与她该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