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濯雪莞尔一笑,又不禁重复了一遍:“心中话?什么心中话?”
好似他是什么学舌的雀鸟儿一样。
“倘若是我要请你吃饭。”越迷津忽然笑起来,显出一点少年的顽皮淘气来,“必定是看在你英俊潇洒的份上。”
秋濯雪只觉得胸中热血如沸,脸慢腾腾地红了,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你觉得我生得很英俊?”
“不然我为什么总是想着你,挂念你。”
越迷津说起这些话的时候,也并不见羞涩,反倒很是坦然,好似他在问秋濯雪要不要买一盏花灯,破解一个字谜,只是阐述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
他向来说一不二,并非是口灿莲花之人,更不是风流之人,正因如此,这些话的分量才有所不同。
两人漫步在长街之上,渐渐走出繁华地带,灯光渐暗,却都不觉得孤单寂静。
越迷津看着远处茫茫夜色,忽想到往昔一个人独来独往,从未缓下脚步,眼下却看见不远处一棵大树之下,挨着的房屋脱了漆,一辆小板车停在树边,地上的青石砖被树根顶出两块等着绊一脚行人,乍一看活像是群醉得东倒西歪的酒汉,不由得微微一笑。
秋濯雪轻轻叹息一声。
“什么?”越迷津从那群‘醉汉’身上收回目光,问道。
秋濯雪站在暗色之中,目光闪动:“我只是在想,纵然你是有意骗我,我也少不得要心甘情愿上一辈子当了。”
越迷津道:“骗你有什么好处,你麻烦一大堆,自寻倒霉吗?”
秋濯雪忍俊不禁:“这倒不错。”
他的朋友虽然不少,但是能深入到一同惹麻烦的,的确不是很多。
黑夜之中,两人身影拉长,越迷津忽然轻轻握住他的手:“不过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