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上住在顾松言家里便没让司机接,两人打车回到家。
童倦立刻把试卷扑在桌上,“快点来做题!”
“……你精力怎么这么旺盛,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顾松言话虽这样说,但还是坐了下来,带着一点无奈和纵容。
实不相瞒,教童倦真的太累了。
他既要压抑自己想要将他按在桌上肆意撕咬的**,又要竭力克制太过温柔,最难的是他在身边,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集中精神准确讲题。
“那我开始了啊,你看着我做,错了你就告诉我,没事你骂我也行,我保证不还手。”
是啊,不还手,但是会撒娇。
为了躲避做错挨骂本能撒娇,柔软的嗓音一遍一遍的勾着他,像是动物园里面对困兽的小朋友,明明伸出了一只手,却怎么都不肯投喂。
他本想严苛一些,但只要童倦一撒娇他就没辙了。
顾松言撑着头等他做,不知不觉打了盹,右手撑着头闭上眼睛面对童倦坐,呼吸轻轻平稳,黑长的睫毛覆盖下来,褪去了一层冰冷,添了一丝温和。
童倦好不容易做完一道他意识里超难的题,激动的去寻求老师批改,“顾松……”
他睡着了。
校服的领子因为撑着头有点敞开,露出白色的衬衫,手腕白皙屈指抵着侧脸,鼻梁到下巴,每一处都流畅漂亮。
童倦呆呆看了他一会,伸手碰了碰他的睫毛。
“一、二、三……”童倦忍不住用鼻尖点了点他的睫毛,又黑又密还很长,完全数不清。
他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凑近了吓唬他,结果这人睡的太沉了一点反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