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

“陛下操心白大人身体,吩咐奴才带个话儿 ”没等白鸥说完,小姚先道:“白大人辛苦了,这些天先免了当值,就在这里歇着,先养好身子。”

言罢,他也没有再给白鸥反应的时间,躬身便退出了房门。

白鸥躺在这“高床软枕”之上,本事疲累至极的身子却怎么也睡不安稳,总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些蹊跷,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这一觉昏昏沉沉地睡到晚上,他是被窗外的梆子声吵醒的。

亥时了。

惊得一个激灵翻身坐起,他随便披上件罩衫便蹿出房去

第一反应竟然是赶不上陪小皇帝“夜跑”了。

当他紧赶慢赶终于到了那段熟悉的甬道,才渐渐觉出自己白天察觉的异样是什么。

甬道之上漆黑阒静,李遇没有来

小皇帝在躲着自己。

他晃晃脑袋,像是要把这个奇怪的猜想从脑海里甩出去。

难道就因为白天的那句话,小皇帝怀疑自己?

不可能,他在心中安慰道。

如果不希望李遇怀疑自己,那他就应该先信任李遇。

信任李遇会信任自己。

他被自己这奇怪的绕口令逗笑了,转身间脚步却还是走向了禁卫军小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