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为什么,这回他没有急匆匆地跑去广明宫。

也许是白天的事儿太复杂,大家都需要时间。

但白鸥似乎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因为他第二天就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早上睁眼就有人送来洗漱的东西,到点吃食就上桌;他白天不止不需要当值,甚至是连出门都不需要了。

李遇哪里是不让自己当值,分明就是不让自己出门!

李遇躲着自己。

与人相处是一门需要修习的课程,这一方面白鸥一直翘课。

他向来与人疏离,也没有什么人尝试着与他靠近。

李遇的接近是他第一次尝试接受一种比较亲近的关系,他没有任何的经验,唯一可以参照学习的只有自己和coffee的相处。

可coffee只是一只猫,远远没有人心复杂。

他现在像是一个还没上完初级班课程的孩子,拿到的卷子却是奥数题。

但作为名校史上最年轻的历史学教授,他还有点身为“学霸”的自觉

学霸们都不能接受自己有解不出的难题。

于是他真的关在禁卫军的小间想了好几天,最终的答案是

把卷子撕了。

去他妈的!

亥时的梆子又再响过,明天就是清明了;他已经忍了好几天,再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