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对上沈映月的目光,道:“夫人,事不宜迟,不若我们来一场声东击西?”
沈映月一笑:“再加上趁火打劫罢。”
松青看看莫寒,又看看沈映月,茫然道:“夫人,孟师父,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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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鞭打声,终于停了下来。
孩子被打得奄奄一息,有气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大汉似乎也抽得有些累了,便吐了一口唾沫,道:“小兔崽子,你还敢装死!?”
说罢,又要抬起鞭子。
人群之中,一个孩子忍不住道:“别打了!再打他就要死了!”
张婆子一听,目光冷冷一瞥:“方才谁在说话?”
那说话的孩子也怕了,连忙低下头来,不敢吱声了。
张婆子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近他们,孩子们瑟瑟发抖,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去。
张婆子手中执着一根木棍,这木棍有三指粗,若是打在人身上,一棍下去,便能鼻青脸肿。
张婆子来回踱步,幽声道:“你们这些没爹没娘的小兔崽子!如今有宅子住着,有饭吃着,居然还这么不安分!早知道你们这般不听话,便应该将你们留在乱葬岗,陪你们的死鬼父母一起喂野狗!”
一提起父母,有的孩子心头一酸,竟委屈地哭了起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再哭连你们一块儿抽鞭子!”
张婆子凶神恶煞地吼道,全然扯下了乞讨时那副慈祥的面孔。
说罢,张婆子一把夺过大汉手中的鞭子,便照着孩子们抽去。
“婆婆!”
那大汉忽然开口,张婆子狐疑回头,看了他一眼:“作甚?”
大汉茫然地指了指隔壁院子,道:“那边,好像有火光!”
张婆子回头一看,隔壁废弃的院子之中,果真升起了一股烟尘,呛得人直咳嗽。
“走水啦!走水啦!”
“快来人哪!”
“快跑啊!好大的火啊!”
外面传来一阵呼喊,院子里的人都忍不住慌了神。
张婆子忙道:“贺二,你去看看!”
贺二连忙应声,开了大门便想往外冲,可一阵浓烟袭来,逼得他又不得已将门关上。
贺二连忙道:“婆婆!已经烧到门口了!今夜风大,万一这火势不受控制,咱们院子也会被波及!我们还是快跑罢!”
另一个大汉道:“跑?这些小兔崽子怎么办?哪里有地方安置他们!?光是打开他们的脚镣,都要好一阵儿!”
又有人道:“哪有功夫给他们打开脚镣!你们不要命了?”
几人争辩着,外面的呼救声越来越大,连他们的院子门口,也浮起了滚滚的浓烟。
张婆子一咬牙,道:“他们本就是贱命一条,万一逃了出去,死在路上,被上面查到了,咱们脱不了干系!将他们锁上,咱们走!若他们能活,那便是造化!若是不能,那也怪不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