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景赤•身•裸•体,抱膝坐在床头,眼含困意,嘴唇红肿,身上到处都是斑驳的欢爱痕迹,大腿上还有对称的指印,臀部的皮肤也红红的,仔细看,还有些肿。
柔软舒适的蚕丝被被角被他抓在手里拧成了麻花,剩下一半勉强盖在腰间,除了增添几分情•色的味道,什么用也没有。
凌乱的床上,到处都是半干不干的不明水渍,床单皱皱巴巴的。
银链、小皮箱还有一盒润喉糖,整整齐齐地并排铺在床上,这要有个透明的塑胶袋一一封上,就像极了某个不堪入目的限制级现场。
人证、物证齐全。
屋内完全的死寂,空气仿佛都静止了。
宗应从地上扯了条浴巾随意地围在了腰间,面容严肃、眼神冷峻,手臂上暴起的青筋像极了一根根青竹,韧劲十足,煞气逼人。
活脱脱一出家•暴现场。
“说,这是什么!”
宗应指着那条邪恶的银链,强自冷静地问道,“解释清楚……”
杭景下巴搁在膝盖上,转开了眼睛:“你都用了一天一夜了,还问……”
宗应噎了一下,落在那一串银光闪闪的小铃铛上的视线焦点晃了一瞬,耳边似乎又听到了『叮铃铃』的声响,带动他的脉搏一跳一跳的。
好不容易从银链上转开了视线,宗应转而指向一旁的小皮箱。
那一刻他的眼神就像亲眼看到了屋里出现一枚核•导•弹,还安装了计时装置,已经在跳倒计时了。
“那这个呢,哪儿来的!”
杭景拉了拉被子,顶着宗应的威压想往被子钻却没成功,憋了半天,才抿了抿唇,小声回答:“买的……”
宗应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太阳穴的神经明显开始加速跳动,隔着皮肤都能看到一突一突的可怕节奏:“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