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态度?”邱正东对着他的背影“呸”一声,端起牛奶要喂她。
“我是脚受伤,不是手残了。”沅芷说。
他把杯子乖乖放下,坐在旁边看着她吃。对这次事件,他心里仍有疑惑:“姐,你最近是不是又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啊?”
她横他一眼:“有你这么说你姐的?”
“要不人家干嘛往死里打你啊。”邱正东叹气,“照理说,你这么个大美人,正常人看了都是想犯罪。能让一帮大老粗看见你只想着打,可见你这次干的事非同一般啊。”
“吃你的早饭!”
“是是是。”
沅芷早在进院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抽了空告知王泽,命他暗中调查。不出所料,不是简单的因为拆迁赶人导致的私人寻仇这么简单,而是背后有人从中唆使。
这半个月,她人在医院,她的人却在外面干了很多事。
每天都有人向她汇报,每天都有关于马家屯赌马场的新闻刊登各大报刊,无外乎比赛出现事故、马槽失火、“黑幕”披露等等负面报道。
熟悉的号码打进来,她坐在沙发里品茶,既不接,也不挂。她想着电话那头,马守成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依然难解心头只恨。
死前凌迟的过程比死还要让人难受,这种蚀骨的感觉,他需要好好体会。
后期修养的日子里,小楼来看过她,带来她喜欢吃的杏仁酥。
她早上自己在二楼的长廊上练习,下午,她由着他扶着,在花园的石径小路上走。步伐一天比一天稳健。有一次一轮来回走完,小楼扶着她在人工木椅上坐下休息,蹲□喂给她水:“明天试试绕着花园一整个来回。要是成功了,有礼物给你。”
“礼物?”白小楼没送过她礼物,沅芷对此颇为好奇。
他说:“对,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