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如期完成,他果然给了她一份很好的礼物。
阳光正好。
中庭的榕树下,树影婆娑。
沅芷坐在秋千上微微地荡,看着他。
白小楼吹笛子,左手托笛,右手习惯性地拂过笛身,杏黄色的穗子从他的手掌里跌落。沅芷耳畔听到清越的乐声,近在咫尺,又觉得遥远,这个午后,闷滞和嗔怨在空气里被渐渐驱散,鼻息里、毛孔中,一点一点沁入清凉。
心情莫名平静。
她托着腮帮子在旁边看他。高个子,白皮肤,冷澈明亮的黑眼睛。从侧面看,他是有些消瘦的。
多么英俊的一个人。
他吹完一曲,沅芷鼓掌:“节奏把握地不错,其他也还过得去。”
他笑了:“你也懂音律?”
“看不起人啊?我从小学琴,专长钢琴和古筝。”她抓住绳子猛然荡一下,“画画、下棋、书法……你问问我哪一样不会,哪一样不精?”
“够自负的。”小楼看着她说,“我没见你画过画,书法也没看到过,不过下棋嘛,我记得某人好像是我的手下败将。”
他这一下噎地她对不上话。
“别咬牙,生气就直说嘛。”
“白小楼……你滚地越远越好。”
身边传来小楼的笑声,轻轻的,开怀的,和风的声音穿梭在一起,轻盈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