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巢鸠居

他带着耳机,播放了一个情.色视频,随后紧盯电视屏幕,期待地拨打过去。

发丝梳的一丝不苟,傅竹疏对着镜子理顺衣领,冷峻倨傲的模样让工作人员大气不敢出。

不知道怎么的,昨天之后,这年轻能干的傅总像是吃了火药,脾气格外大。

“傅总……要准备开始了,记者们已经到齐。”

没收到回声。

看过去,傅竹疏还是那副严肃模样,就是瞳孔没聚焦,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傅总?”

反复几次,工作人员缩着脖子,也不敢再去催。

一连串铃声打破沉默,傅竹疏回神看到屏幕上的号码,表情才鲜活起来。

他迅速接起来,本来端着架子,等着听莫慎远温温柔柔的嗓音。

传来的,却是压抑暧昧的交缠喘息。

这时的沉默更加让人心慌。

傅竹疏咬着后槽牙看向手机屏幕,是慎远的号码没错。再贴上耳朵,急促的呼吸疯狂钻入耳朵。

他已经很久没和莫慎远上.床,但对恋人缠绵发粘的声音不能更熟悉。

这不是莫慎远的声音。

“哐!”准备室的椅子被踹飞崩裂。

傅竹疏的手用力到发白,愤怒的低吼从喉咙深处发出来,“你在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一桌的材料、水杯被横扫坠地。

没人见过傅总动武,这下更是没人敢说话。

尽责的职工走过去,“傅总,真的该过去了!”

傅竹疏不愿挂断电话,理智全无。

“帮我拿个蓝牙耳机。”

“快点你他妈的!”他浑身绷紧狂躁怒吼。

对方屁滚尿流飞奔去拿。

“莫慎远,你给我停下!”

发布会已经开始,坐在中央的男人气度非凡,就是眉眼的攻击性过强,显得凶恶可怖。

按住耳机,姜祁山站在屏幕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视频的声音调的更大。

果不其然,正在接受采访的男人眉头皱的更深。

姜祁山回过头,正巧熟睡的男子翻了身,上衣撩开一些,露出白净又可怜的背部。

发丝柔软顺滑,他身上没有一丝赘肉,清秀干净,就像闻起来一样。

顺着心意姜祁山走回床边,不笑时有些死气沉沉。

他听着电话里,傅竹疏沉静回答记者提问的声音。

就是这个男人,把莫慎远压在墙角说他性感,也是这个男人,肆无忌惮地擒住莫慎远手腕,强行吻他。

太贱了,这恶心的男人。

不知道莫慎远睡梦到什么,皱着眉蜷起身体。

“真可怜。”姜祁山唇语说。

胃、肠子像是都缠绕在一起,他难受的厉害。

他不知道存在“心疼”这个名词,只能将怪异的心情归结为对可怜人的唏嘘。

脚下一软,姜祁山屈起膝盖跪在地上,脚尖点地前倾身体,让鼻尖缓慢接近那位可怜人。

是苹果花的香气。

大口呼吸,胸腔猛地起伏一下,他魇足阖眼,扬起头露出喉结,脖子青筋微微突起。

淡色的唇轻启,干净的声音也染了哑,“哥……”

缱绻的“哥”字,顺着耳机,通过电话,传递到另一个耳机中。

再也忍不住的傅竹疏腾地站起,记者采访场面滞住。

姜祁山更近,牙齿叼住莫慎远的领口,掐掉正在播放的视频,随后修长的手落在自己膝盖。

跪坐在地,剔透的瞳仁里,只有莫慎远的面庞。

与视频截然不同,傅竹疏这次听到的呼吸,青涩,却肆意大胆。

一声一声,把他的理智啃食的消失殆尽。

“哥。”

衣角咬的浸湿,姜祁山放任从未感受过的冲动。他痛苦到小腿痉挛,却执着死死盯着。

“哥在我边上。”

“他好可爱。”

傅竹疏焦虑的再也无法克制,他愤怒地踢开桌子。

电视被静音,画面中发布会乱作一团,话筒被扯着摔落一地。

精心准备的发布会,因为民复总裁的暴走,在尴尬中不得不暂停。

莫慎远醒来时,电视上已经铺天盖地地开始转播这场闹剧。

他迷迷瞪瞪扭头,嗓子很干,哑声问:“几点了?”

拎着一袋子小笼包的姜祁山歪头,“中午了,睡得好吗?我帮哥买了吃的。”

“嗯……有点酸。”莫慎远按着脖子坐起来,看到电视里的新闻一愣。

“那是哥的朋友吧。”姜祁山不经意地问。

“不。”

“今天开始,是陌生人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脑补吧宝们

啵叽筱,叶爷,从不看小说,小橘子,呜呜呜,阿茉沫莫莫,就要叫攻老婆,cherryboom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