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担心。
钟大夫替她清理伤口时,李裕正好从耳房出来,已经换了一身没有血迹的干净衣裳,同早前的狼狈模样判若两人。
他的伤口还没让钟大夫看,就着急换衣裳,是不想让旁人知晓他真实伤成什么模样。
李裕上前,关切问道,“伤口怎么样?”
钟大夫应道,“是擦伤,不算重,但因为是强弩,手臂这处还是有擦破红肿,眼下应当抬手都疼。夫人娇贵,擦伤也不是小事,怕是要些时候才能好。”
李裕看她,“我看看伤口。”
正好伤口红肿处才清理完,钟大夫起身,李裕上前。
温印轻声,“没事了。”
“我看看。”李裕看她。
温印:“……”
温印撩起袖子,只给他看了稍许,“真没事了。”
李裕正欲开口,清维入内,“殿下,宋将军来了,说有事求见殿下。”
宋时遇是这一行护送他们去丁定州的禁军头领,方才出了这么大乱子,宋时遇应当才摸清头绪,处理完紧急之事,所以要找他确认方才的事。
“我去去就来。”李裕起身。
看着他背影,温印更加确认李裕是怕宋时遇看出端倪。
李裕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温印收回目光,随口问起,“钟大夫,安润呢?”
她伤得轻些,钟大夫是先给安润诊治的。
说起安润,钟大夫脸色都变了,恰好宝燕和鱼跃一个去换水,一个去取干净的毛巾,钟大夫叹道,“我,我还以为安姑娘是个姑娘,结果吓一跳,她一直喊疼……”
温印笑道,“劳烦您替他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