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夫一面擦汗一面点头,“安润说过了。”
实情是,连威胁带撒娇,钟大夫想死的心都有了……
温印问起,“他伤得重吗?”
钟大夫脸色这才缓和些,“不算重,安,安润姑娘看着柔软,但常年习武,身体底子好,大都是皮外伤,没大碍,有几处伤得重的,以安润姑娘的底子,也就是多躺几日的事。”
“那就好。”温印轻声。
温印说完,心中开始担心李裕这处,钟大夫还没替李裕看过,她是见李裕……
温印垂眸。
李裕撩起帘栊出了苑中,宋时遇就在苑中等候。
宋时遇见了他,拱手,习惯性开口,“殿……”
宋时遇改口,“公子。”
“怎么了?”李裕佯装不察。
宋时遇抬头,“禁军内部已经在排查了,初步有了些消息,来确认公子这处无事。”
李裕淡声道,“无事,擦伤而已。”
宋时遇见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看不出伤口痕迹,但他当时分明记得他身上不少血迹。
宋时遇沉声,“我方才见公子衣裳上有血迹。”
李裕看他,“不是我的血。”
宋时遇不好再问,只能将情况说与他听,“已经在排查是有人临时更换禁军衣裳混入苑中,还是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潜伏在禁军中,还需要时……”
李裕打断,“这群人里有用强弩的,宋将军在军中,知晓强弩的射程距离;还有用箭矢的,距离又有不同;还有近处白刃的。这么层次分明,提前踩点,还要同一时间,临时潜入的做不到,一定是早就预谋好的,你要查查禁军里,轮值换防时间,驻点位置都被渗透了,小心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