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亡我长风!”宁帝黯然大笑。
李坦也笑,“长风就是要亡,也是亡在你手里的,不是我手里。反正如今的长风都已经乌烟瘴气了,撕毁重建也没什么不好。至于东陵,父皇别担心,我同东陵也不过各取所需,沧州是怎么送出去的,我迟早怎么拿回来,就不牢父皇担心了。”
宁帝重重咳嗽,大监扶着他,怕他被气得一口气上不来。
李坦却步步逼近,“皇位真是个好东西……对我好的人都不在了,要么被我逼死了,要么被我送人了,父皇觉得我还在乎什么?”
贵平看向他背影。
他呛然笑道,“名声?我拿来有什么用?对我有什么意义?我就是谋逆了,就是拿回我应得的东西,这才是我要的。”
宁帝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李坦起身,又恢复了最初的淡然,“父皇失心疯了,既然不想说话,日后,也别说话了。”
李坦说完,看向贵平。
贵平怔住。
李坦凌目。
贵平拱手应是。
“你疯了!你!李坦!”
身后是宁帝的声音,而李坦就似听不到似的,转身往殿外走去,贵平跟在李坦身后,待得李坦出了殿中,使了眼色,让人再度将殿门重重阖上,朝一侧的内侍官吩咐了声,“叫太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