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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霍酒词应声,她隐约觉得王约素的法子不是什么好法子。

有了王约素的话,霍酒词今日便没去布庄,而是待在惊春院沐浴打扮。

“小姐长得又不比她差,学识也好,还会做生意,反观那个女人,什么都不会,就会勾引公子,真是不要脸。”夕鹭小心梳着霍酒词的长发,嘴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小姐,听奴婢的吧,争取一下,说不定可以让公子的心偏过来点儿。”

霍酒词没搭话,望着镜中的自己发愣。她想,倘若自己与纪忱儿时真有梦中之事,她还是愿意争的。

兴许,他与自己一样,因为某些意外忘了。

等到夜里,厨娘送来刚做好的夜宵,夕鹭一路送霍酒词出门,时不时提醒着,“小姐切记奴婢方才说的话,装可怜,引公子怜惜。”

“知道了知道了。”这话几十遍下来,霍酒觉得耳朵都听出了茧子。

出了惊春院,走过一条石子路,一道长廊,再过一个拐角才到书房门口。霍酒词稳住身形,暗自思量,待会儿见着纪忱该怎么装可怜。

正巧,池渊从书房里走出,欣喜道:“公子刚刚还说饿,少夫人便来了,真是心有灵犀。”

“是么。”霍酒词面上一红。

下一刻,纪忱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清清冷冷的,“池渊,你在同谁说话,是不是刘嬷嬷又来催人了?你告诉她,我还没忙完,她要等便等着。”

池渊使劲摇头,小声嘟囔,“来的是少夫人。”

听得纪忱话中的不耐,霍酒词不由生出一缕逃跑的念头。

“刘嬷嬷……”纪忱踏出门槛,本想说一句重话,谁料来人是霍酒词,再看她手里捧着的夜宵,他的话便冻结在了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