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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对这个妻子无意,可霍酒词为布庄付出的精力和心血,他都晓得,所以他对她心存感激和愧疚。

“进来吧。”纪忱咳嗽一声 ,转身进屋。

霍酒词硬着头皮进入书房。进屋后,她像个被人控制的木偶,僵硬地放下夜宵。

纪忱坐于桌旁,面上稍稍不快,余光瞥着霍酒词便道:“你也坐吧。”

几日前,他同纪从回提过轮番留宿的事,表示自己不想去惊春院过夜,结果纪从回拿出祖宗家法那一套压他,甚至放了狠话。

霍酒词生不出孩子,画眉永远是个通房。

到底是自己的父亲,他不能不孝,只得作罢。

霍酒词坐下身,将夜宵从托盘里端出,柔声道:“趁热吃。”

“谢谢。”纪忱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饺子迟疑,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是不该吃的,吃了容易给她希望,但他不吃,似乎又对不起她的一番心意,还浪费粮食。

还记得昨晚,他在未央院看书,画眉去厨房端了红豆汤圆过来。他不爱吃甜食,却又不好叫画眉端走,便硬生生地吃了一碗不爱吃的东西。

有时他也会想,为何画眉不晓得自己爱吃什么,她为何不花点心思在自己身上,反而是自己一直花心思在她身上。

她若能一直爱着自己那也行,可她又偏偏若即若离的,一面说自己配不上他,一面又说他不够爱她。自打霍酒词来后,她还动不动赶他出门,要他哄上半天才成。

时间久了,他觉得累。

“公子,该歇息了。”倏地,一道苍白的声音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