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之时,她用完晚膳后便欲去内花园里散散步,却被父亲身边的小厮拦住了去路。

那小厮态度恭敬,只是说出口的话却不容苏和静拒绝:“大小姐,老爷特请你去外书房说会儿话呢。”

苏和静了然,忍了这样久,父亲的狐狸尾巴总算是要露出来了。

她便跟在那小厮身后往外书房走去,一路上遇上了不少行色匆匆的婆子,随口问了一句才知晓,是那恒哥儿发起了热。

恒哥儿是父亲的心头肉,苏和静便随口多问了两句,又往外书房的方向走去。

她步伐沉稳,心口却烫的发热。

父亲到底是要和自己说什么事儿,竟连恒哥儿的安危都来不及顾及?

到了外书房后,那小厮便退到了台阶之下,还将苏和静带来的丫鬟婆子们都引去了书房外缘的凉亭里。

苏和静便只得一人推开了外书房的门。

映入眼帘的便是“忠君明礼”这四字牌匾,而后是一架四四方方的紫檀木桌案,苏礼全则笔挺地坐在桌案后,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苏和静。

苏和静心下涌上一股恶寒,只觉得自己像田野间被狼群盯上的猎物一般,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她强忍着不适与苏礼全行礼道:“女儿见过父亲。”

这还是她回府一个月来头一回与父亲独处,除了尴尬和不适,便只剩下些淡薄的所剩无几的父女之情。

“静儿如今瞧着容光焕发了许多。”苏礼全生的高大壮硕,从太师椅上起身走到苏和静面前,和善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