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郑重其事地除了上回送他去楚家,便唯有此时此刻了。
只觉得这日的伍天覃,与那日去楚家时,神情如出一辙,那日他寒着一张脸,全程一言不发,就连赫三公子和楚四公子的面儿都不给,而这一回,他脸上的寒气甚至甚过那一回。
他浑身上下满满当当写的全是他怒了,这一回,是真章!
“你收拾包袱想要去哪儿?”
偌大的庭院静悄悄的,静得能够听到风掠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
伍天覃背着手,立在树下,后背的拳头微微攥紧了,仿佛在强压着浑身的戾气。
他眯着眼,一字一句冷冷质问着。
“还记得爷日前的告诫么?”
“不要打不该打的主意,可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呢?嗯?元宝儿?”
伍天覃吐出一个字,语气便越发寒冷几分。
他犀利寒冷的目光,他威严瘆人的气场,无不将元宝儿团团包裹。
此时的元宝儿他浑身力气尽失,他想要继续往上爬,然而这歪脖子树是斜着往上长的,越往上爬越是陡峭了起来,压根无力再攀爬,此时的他浑身颤抖,两股颤颤,整个人俨然被他逼入了绝境。
偏生这时——
“回答爷,你今儿个收拾包袱,究竟想去哪儿?”
偏生下头那姓伍的依然还在底下面目森然的步步紧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