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去年大约也是这个时节,长平军诸将从北境回京,他也是带着一身伤,却从未懒怠。
他明明从来都不是娇贵的人,这回却对自己分外纵容。
离人与归人,心境本是不同。
何况此去北境,长平再无苏木。
陆小勇不过是送了个人出锦云楼,回来时小院里已经忙成一团,回廊下堆了两三个箱子,屋里还有敞开着的箱子,护卫们挑挑拣拣往里收东西。
苏叶在屋里同云淮晏发脾气。
云淮晏将架子上的书取下来收进箱子里,苏叶便趁他转身再取时将刚刚收好的书放回架子上。
陆小勇进屋时,他们已经如此反复几轮了。
云淮晏无奈向陆小勇求助:“帮我拉住她吧。”
陆小勇看看苏叶,又看看云淮晏,小声嘟囔:“这回我可不站在您这边,这就急急忙忙地收东西,身子还没大好呢,哪里受得了路上颠簸。”
云淮晏苦笑,苏叶不知他如今光景,陆小勇却也跟着装傻,这幅身子哪里是能好得了的?
横竖没人说句实话,也无所谓加他空口白话:“这里离长平驻地最多不过七日,我们走慢些,不打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