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琅回过神来,不卑不亢道:“大兄有何吩咐?”
“无事,只是听说二弟近来与文家走动颇多。”
魏玹平静道:“若无他意,亲事还是早日定下为好。”
魏琅怔住,什么?!
魏琅心头暗暗一惊,抬眸时魏玹已越过他走了过去,正午的烈阳高悬天际,刺目的日光中那高大的身形几乎压他一头。
长袍窄袖,腰束银白绣云纹玉带,愈发显得他英姿勃发,身似青竹,满身的清冷矜贵竟令人不敢直视。
原先只以为他是文臣,即便上了战场,也不过是总领指挥军队,纸上谈兵。
没想到今日这一打量,魏琅才骤然发现,长兄早已不知在何时从年少时那个瘦弱寡言的少年长成了威严冷峻的成熟男人。
“长兄这是何意?”魏琅沉默片刻,看着长兄宽阔的背影问。
魏玹脚步顿了下,却未曾言语,举步离开。
魏琅攥紧拳头,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中。
他只是个庶子,又离开长安这么多年,在王府毫无根基,而他在军中朝中威名赫赫,深孚众望,两人如今已是云泥之别,为何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魏琅勤勉,以往每日都要在外书房读书至深夜。
但他适才听了魏玹那一番话,名为叮嘱,实则逼迫,心中沉郁不已,盯着魏玹背影消失的方向盯了许久,扭头便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