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漪漪那时正累得迷迷糊糊,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一闭眼就睡过去了,哪知魏玹竟然私下嘱咐了春杏盯着她。
沈漪漪垂下长长的睫毛,衣服一盖系上胸口的带子道:“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又不是真为了她的身子,只是为了满足他的一己私欲罢了,还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春杏捂着嘴笑,哄道:“世子爷也是为了姑娘好嘛,姑娘身子单弱,若是日后生产,那可是要鬼门关走一趟的。”
沈漪漪柳眉蹙得就更深了些,低头拿起案几上的绣绷道:“你不说我不说,世子又不会知道。”
……
魏玹自然不知自家那乖巧的小奴婢正酝酿着违抗他的命令。
下朝后回到王府,他与二弟魏琅并肩一道从父亲齐王的书房中走出来。
魏琅回长安后很快就凭借着自己先前积攒下才名和声望在翰林院中谋了个官职。
虽然比起长兄魏玹的兵部尚书一职来说两人是天上地下,但如同魏玹那般际遇的世家郎君又有几个,那是真正在战场上不要性命厮杀出来的功绩。
魏琅性情温和,待人做事彬彬有礼,如今小儿子魏琏不成器,他只能把希望寄予在二儿子身上。
至于长子,生得比他高大,性子比他从容,官当的也和他差不离,齐王瞥了神情平静的长子一眼,随口寒暄了几句平淡的勉励之语,就让两人离开了。
倒是魏琅,心中始终记挂着父亲适才的话,翰林学士固有才名,却无实权,看来他还得多多读书,赢得长官青睐……
“二弟。”
走出院门,魏玹忽清清冷冷地唤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