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显然也不是讲究的时候,忙活完一切用巾子擦罢,才让人把春杏叫到书房来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问了一遍。
春杏出去之后,正巧遇见在门外站着的二郎君魏琅,忙道:“二郎君你怎么……”
魏琅已重新换了一身衣裳,又给头脸的伤处上了药,面色苍白地对春杏摇了摇头道:“我无事,回去告诉你们姑娘,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我已无颜再见她,还望她日后能……”
“二郎君。”吉祥微笑着唤了他一声,“莫让咱们世子爷久等了才是。”冷冷地斜了春杏一眼。
春杏不敢多问,慌忙离开。
魏琅进了屋,长兄魏玹正跽坐于上首淡然饮茶,魏琅抽出腰间的刀,一闭眼一狠心,当着魏玹的面将自己右手的小指斩了下来,鲜血溅了一地,魏玹神情依旧不咸不淡,面不改色。
“今日之事皆因弟不够谨慎而起,与旁人无关,求大兄绕弟一命,日后弟必定小心谨慎,绝不会再行差踏错一步。”
见识到了兄长温文尔雅表皮下的阴鸷狠厉,魏琅自知不是魏玹的对手,尤其是三弟魏琏远走长安之后,他心中愈发怀疑是兄长魏玹所为。
如今看来,怕是八九不离十。
为了保命,他只能自断一指证明清白,倘若兄长不信,那他便是前途尽毁,此生再难有出头之日!
魏琅神情惴惴,极其忐忑地低着头,魏玹见状嗤笑一声,“魏慎远,你就这点出息?”
魏琅面色愈白,眼底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