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玹遂兴致索然,冷冷道:“一个月后,自己想个理由离开长安,别让我再见到你。”
魏琅心神巨震,跌倒在地,痛苦地哀求道:“大兄,求你不要……”
魏玹毫无怜悯之色,魏琅还欲再说,被纪乾强制赶了出去。
数日之后魏琅便会知道,与他的三弟魏琏相比而言,兄长对他这个二弟,算是够仁慈了。
傍晚的微风缓缓吹动着青缎弹花的软帘,窗外细碎昏暗的光晕落在人的脸上却并不刺眼,似乎天色已是不早。
屋里飘荡着浓郁的药香,比起饮下去时那股子令人欲呕的味道少了几分刺鼻,多了几幽远淡雅的清香。
沈漪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坐在昏暗光影中的魏玹。
即便是在梦中他这张阴沉如水的俊脸依旧挥之不去,沈漪漪痛苦地蹙起眉头挪动着身子,只想离他这疯子远一些。
手腕虽已被人包扎上药,可仍然刺痛无比,仅动了一下就疼得她冒出一身的冷汗,轻呼一声又躺了回去,宛如砧板上待宰的兔子一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却只无声无息地冷睨着她。
沈漪漪便不再做徒劳之功,只倔强望着头顶的承尘,有气无力地说:“你再问我多少遍我也是同样的回答,我和他清清白白,从未有过逾矩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