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讨厌,曾经离开的人干嘛要回来碍眼,还是这个节骨眼上。
她不高兴,成涓比她更不高兴,冷着脸回来,跟她强调“这是我家。”
成涓的意思是她今天太不礼貌,吓到了“尊贵”的客人,如果她不能改正她这个臭毛病,以后就不要来了。
“心疼了,替她来教训我。我今天在这里,碍着你们事了?”
她被成涓的话气得头昏脑热,说得难听,也把成涓的心思挑明。
有没有资格说这些她不管了,反正今天不把气撒出去,她受不了。
成涓说盛栖对她没有乱七八糟的心思,温栩松了口气,转而又问“你对她呢?”
成涓不答,转身走开。
温栩就明白了,成涓一厢情愿,别人还没答应呗。只怕盛栖点一下头,自己立即就被踹了。
这让她发现自己挺欠的,好端端一个人,干什么不好要当舔狗,来受这份委屈。
她离开柳成涓还能活不下去了?
她不信。
成涓很快冷静下来,恢复了正常的语气,“我不可能因为你疏远她。”
成涓说自己再干涉下去,现在的关系就会结束,成涓说问题不在盛栖身上,成涓还说“请你尊重我。”
吃了威胁又受了数落的温栩忍住火气,似笑非笑“是,你现在自由了。”
因为自由了,所以成涓反客为主,可以来左右她的情绪,可以决定她们的相处模式。
成涓又提到结束,盛栖在她眼里的分量不轻,今日温栩撞枪口去了。
可是温栩觉得自己没错,她实在做不到笑着把人迎进来,看她们嘻嘻哈哈地聊天。
“你想跟我结束?”她问了一遍。
她认真地观察成涓的脸色,这时候她心里开始骂她自己了,她恨不了柳成涓,只恨她自己。
只要她在柳成涓脸上看见一丝迫切和坚定,只要她看见柳成涓对她的嫌弃和厌恶,她就答应结束。
既然那么不受人待见,那就拜拜呗,她又不是找不着下家,今晚就能换人。
没有。
她问完,成涓的表情一如既往,严肃而平静,但是不敢跟她对视。
柳成涓随之说了什么呢,说的是“我记得我们刚在一起时,你说不要想太多,玩得开心就好。我觉得你现在不开心,你可以考虑……结束了。”
温栩不懂成涓怕什么,如果真的想结束,想自由地去追盛栖,可以明说。
也可以说“我陪你觉得恶心,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不想跟你睡觉了,从我家滚出去。”
这话说完,温栩就是再贱也会走。
可柳成涓偏偏要站在她温栩的立场,说了句毫无气势的话。
是虚伪也好,是实话实说也罢,总之听上去软软的,温栩的脾气当即就没了。
成涓从来不刻薄,所以她连狠话都舍不得说。
固然应该为此体谅她,放她自由,可是她人太好,温栩偏偏就是喜欢,怎么舍得放开。
人不自私还是人吗?她偏要纠缠。
“这不需要你操心,我乐在其中。”她咬着成涓的耳朵,半是任性半是撒娇地说。
成涓似是不解,偏头看她的脸。
她插科打诨说了几句腻歪的话,臊得成涓不想跟她聊,顺理成章把话题终结了。
这算是浑水摸鱼了,好在没被抓,顺利躲过去。
成涓的态度也没有上一次强硬,被她牵着走,没再坚持说结束的事。
两人吵完一架又和好,按原计划,出门吃饭,还看了场喜剧电影。
温栩的笑点低得离谱,成涓仅有的几次笑是被她的笑声逗的,忍都忍不住。
到家时间已经不早了,温栩有点困,洗漱过就睡,却被成涓拉起来要了一次。
温栩一面配合,一面心里惊讶。
虽然她下午说得油乎乎的,但没打算真做什么,只是想调戏成涓,把当时过于那堪和严肃的气氛缓一缓。
成涓其实不重床上这点事,而且认识久了,没那么多干柴烈火烧,一礼拜她们通常只花一个晚上做。很少连着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