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外面窗台上晾着的几件湿漉漉的男人衣服。

“什么也没有。”沈晏白说,“怎么办啊。”

沈晏白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就是个蠢逼。

遇事儿了什么都干不了,只能问“怎么办”,估计江中屿也挺无语的,他想。

“没事,警察应该很快就会到。”江中屿闭上眼,有些有气无力的说到,“伤口不算深,只是会有点失血,要不了命的。”

“我带你去医院。”

沈晏白没有再继续考虑下去,他直接扶着江中屿半躺着,然后蹲下去将对方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几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江中屿给背起来——江中屿看着瘦,但其实都是精瘦肉,整个人重得不行。

他走两步就喘,短短几步路的时间,几乎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好不容易才抵达车上,沈晏白甚至顾不上休息,拧开了车钥匙,踩下油门。

没油了。

沈晏白终于体会到了走投无路是什么感觉。

“你怎么会不加油啊。”沈晏白扭过头去看向江中屿。

对方没有任何回应。

江中屿应该是已经有一些失血过多,所以昏昏沉沉,半睡半醒。沈晏白帮他把椅子往下调整,让对方可以躺得更舒服一些。

他从江中屿的兜里掏出了手机,没有信号。

“不会、有事的。”江中屿迷迷糊糊的说到。

“江中屿……”沈晏白喊他的名字,对方没有给任何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