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白不太自然的转移了自己的手机,朝着风景的方向,假装自己正在拍摄风景。

他接近江中屿时,江中屿就换了张画纸。

“画得怎么样?”沈晏白的视线落在那张画上——画面是暖色调,风格与他之前看过的那一幅可以说是截然不同。

没有阴冷与潮湿,有的只是温暖与欣悦。

出乎意料的好看,是可以挂在墙上当装饰画的那种。

沈晏白说:“送给我吧。”

“好。”江中屿答应得也毫不犹豫,“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沈晏白挑眉笑笑:“跟你需要客气么。”

江中屿拍拍他的脑袋,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这里是索加最好看的地方了,如果你还想去其他地方的话,其实附近的囊谦、果洛什么的也不错。果洛有扎陵湖和鄂陵湖,这几年还挺出名的。”

“你让我自己去啊。”沈晏白看着他,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江中屿抓了抓他的头发,随性又自然的说到:“一起呗。等仓拉婚礼结束我们就出发。”

回去后,江中屿果真找了个木匠,把那幅画裱了起来,送给了沈晏白。沈晏白把它挂在卧室的墙头,还一点没有自己住在别家的自觉,在墙上敲了一颗钉子。

仓拉的婚期也很快就到了。

婚礼前夜,她回了索加,村里一大半的年轻人几乎都聚集在她家院子里,江中屿和沈晏白也不例外。

沈晏白本不想去,奈何薛一因为之前救仓拉的事情已经把他当做了自己人,纵然每一次都是热脸贴冷屁股,薛一还是要来找沈晏白过去,所以无奈之下,沈晏白也看似合了群,和一群大老粗爷们儿混在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