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不一样,我洁身自爱啊,谁来我都不搭理,”沈晏白道,“不像某人,谁来搭讪都跟对方家人似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生怕怠慢了别人,若不是我看着,指不定都加了多少个微信了。”

江中屿立马就反应过来,问他:“你醋了?”

沈晏白没吭气,一脸默认的样子。

江中屿看他往日淡淡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咬着下嘴唇,眼神里也含着薄怒,模样看起来生动至极,便乐在其中的笑了笑,说到:“我还以为你不会醋。”

“好意思说我么,”沈晏白也立马反击,“也不知道某人怎么每回看到李弋里心情都不怎么好。”

江中屿大大方方的:“他把你日常的事儿都操持了,那些事儿本来应该我来做的。”

沈晏白:“你这是承认了?”

“嗯。”江中屿搂住他的肩膀,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道,“我承认。”

这样一来,沈晏白反而不太好说什么,只能“哎”一声,把脑袋搁在地方肩膀上去。

灯塔屹立着,荒漠与海洋在某种程度上是相似的,都一望无际,看不到边缘,与天几乎连在了一起。

就连孤独也是相似的,于这禹禹人世间孤身行走,好不容易相遇了,才能把这孤独感消散些许。

沈晏白感受到一种长久以往都不曾有过的安心,甚至可以说其中夹杂着一丝幸福的滋味。就好似以为不可能握在手中的流沙突然被大雨浸湿,凝固起来,可以紧紧地攥在掌心,再也没有流动的资格。可这样的稳固,才是他这一生一直所追求的。

洗完澡已是十点,沈晏白坐在窗台上看了会儿海,突发奇想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