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周景文却是因为多日的劳作,肤色被从前黑了好几个度,五官的俊秀之气一扫而光,更添了几分英朗,此时穿着一身蓝色儒衫,笑容满面,儒雅的同时更添一股洒脱,与从前已截然不同。
“大表哥。”林晚掀开帘子跟他打招呼。
周景文见到她瞬间露出灿烂笑容;“表妹。”
又见魏衡绝美的脸出现在林晚身侧,便也跟他打招呼:“表妹夫,一路辛劳,身体可好?”
魏衡现如今身体却是好多了,闻言笑道:“一路走走停停,风光看了不少,倒也不甚累。表兄莫要站在下面了,便上马车吧,有甚话到了庄子里再说。”
周景文看向后面的马车,有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他便朝那些人拱拱手为礼,朗声道:“再往前走二里路便到庄子,诸位请随我来。”
“有劳兄台。”后面学子言道。
周景文还礼,一撩袍子跳上车辕,进了马车,韩江等他坐好,便继续驱车前行。
林晚待周景文坐好,给他倒了一杯茶,看着他晒得微微有些红的脸:“你怎么还亲自出来迎接了?随便叫个人来便可,何须这般客气。”
周景文喝了一口气,笑道:“若只是你们夫妻回来,我自是可以偷懒一二,可你们既然请了府学的夫子和学子们前来,我自是不能失礼于人,让你们丢脸。”
魏衡和林晚都笑:“那便谢表兄为我们撑脸面了。”
“你们在桐城如何?”周景文问起桐城情况。
“一切安好。”林晚知道他最关心的便是杨氏:“大舅母如今管着肥皂工坊近两百人,每日里事情不少,偏生她又非本地人,言语颇有些不通,我为她寻了个会官话的本地女子做助手,事情虽然仍旧有些棘手,却也能应付得来,且听说她如今每日里都抽空学习本地话,斗志昂扬的,日子过得很是充实,便是你们都不在身边她有些挂念你们,得知我们要回来,便托我给你们带了东西,等回到庄子,便让韩江给你们送过去。”
周景文叹息:“母亲如此年纪,还让她这般劳累,是我们做子女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