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果颠着脚尖儿,小手一张张数钱,数到一百他懒得数了,迷惑地看向他娘:“娘,爹寄钱给您为啥不高兴呢?”

宋小果心想,如果他能有一百块,他才不会皱着脸,他要高高兴兴地去把供销社的糖搬空!

柳暄红叹了口气,让宋致远把他拎远点。

小孩子哪里知道,成年人赚钱的艰辛。

宋渊不过是一个普通军医,他能有什么手段赚这么多钱呢。

回回寄信几百块,柳暄红脑子不由控制地想,他不会是干什么违法犯罪或者危险的事儿吧。

不管哪个猜测,柳暄红都觉得不太妙。

她不想当罪犯家属或者守寡呀。

收到信的宋渊哭笑不得。

他不过是卖了一个在这个时代略有些特殊的药而已,竟然把她吓到了。

宋渊简单写了自己是研发了一种药,钱是报酬。

他还会研发药?柳暄红瞬间脑补了白净俊秀的青年科研人员形象。

更有好感了。

不过,又要服役训练,又要研究,又要工作宋渊日子应该过得挺苦的吧。

柳暄红觉得赚钱动力蹭蹭蹭上涨。

开春后,天气暖和,孩子们开学了,柳暄红也再次进入县城。

此时的小县城与年前相比,多了分生机勃勃的气息。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向了这座小县城,乡镇的小企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大街上,小作坊们不躲躲藏藏了,敢在街头招工。

虽然街边的铺子依然属于国营,但是柳暄红发现,一家国营饭铺挂出了招租的小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