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颔首,见他分得清是非,便直言不讳道:“苏前辈在南奉辗转寻人,五年未果,如今有诸多弟子帮忙,而且金连城遭难,她的正常反应,该是焦急而怀着深切期望。”

夏歧垂着眸,先前他以为苏菱会与闻雨歇商量寻人事宜,便没有多过问。

进了庇护所,霄山负责统计存活百姓名册,他愁了几天如何面对前来查看名册的苏菱,谁料到……对方根本没来。

他心中闷闷,不由叹了口气:“师兄,咱两直说吧。我猜婶已然找到苏群云,却没有告诉我们。我曾经向她承诺过,苏群云的事会交由长谣处理,孩子走错路,杀人放火,或是与蛇鼠沆瀣一气,关上门来自己解决,我相信闻掌门赏罚分明,别的门派犯不着插手。而她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傅晚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说:“苏前辈这般警惕,也并非信不过我们,只是在护着孩子。看来苏群云所做之事,难以让三个门派轻饶。想必之前在西南郊看到的人影,正是苏群云。前辈避免我们正面碰上,才故意引向另一条路。”

至于另一条路上遇到的险境,是苏群云的手笔,苏菱又知晓多少,便不得而知了。

夏歧如今与傅晚熟识,在对方面前也不端着。他觉得操心极了,没个正型地靠在树上,双腿懒散搭在另一个石凳上,十分随意。

“……修为不俗,能在金连城横行,不进庇护所也能存活,又为三个门派所不容,啧,这还能有什么其他可能。”

傅晚沉默地蹙起眉,手背微痒,低头见桌上的雪灵鼬正小心地嗅了嗅他。

他从芥子掏出一块肉干放在岁岁面前,岁岁低头看了看肉干,先抱住傅晚的手蹭了蹭,才去吃肉干。

傅晚露出一点稀罕的温和笑意:“你是指,幕后之人?”

夏歧理着弯弯绕绕的线索,眸光冷静:“猜测而已。不过,幕后之人精通灵影山法阵符文,就算苏群云有灵影山符阵大全,他从出走至今才几年,再天纵英才也不可能精通……”

那可是连清宴去拆解都花费颇多功夫的繁复古老术法。

这苏群云,别又是徐深之流,为他人做嫁衣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