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顿,两人的记忆便是在此处有了不同分歧,“你我本是道侣,用一张床便可。我却发现你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那时两人许久未见,清宴主动拥着他,眼中充斥着克制的红,低头亲吻他时,呼吸带着颤意。

他早已与清宴渐行渐远,以为清宴在为此生气,便没有往其他方向想。

那天晚上,清宴抱紧他不放,神识莫名飘忽在入定与清醒的边缘,不停梦呓喃喃着他的名字,几欲有些魔障的迹象。

他的修为没有清宴高,依他之能,只能察觉清宴的神魂不稳。

他担忧地不停唤着清宴,贴着他的人却一直没有清醒。想去找人来看,却被清宴紧紧拥着,动惮不得,怕极了他离开。

他一夜没睡地守着,直到后半夜,清宴才稳定下来,恢复如初。

他反复检查,终于没有大碍,才松了口气。

至于醒来后离开,是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清宴想了一夜——这人这么喜欢自己,而他早已不能做出回应,也失去了回应的能力。

对清宴来说,极为不公平。

他即便没有情感感知,也知道以这样的自己去面对清宴,是不对的。或许他应该不再给清宴希望,等对方醒来便提割断同心契。

但一想到与清宴走到这步,他没有生出任何情绪,心脏却如冰棱刺入一般疼起来,几欲无法呼吸。

他无端不敢面对醒来的清宴,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