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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吗?”走在前头的云从风忽然转过身问。

“不累,不累。”

跟云从风上一次抱璞,感觉去了胡宴半条命,爬山真的累人,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上来了,在下面等着不一样?书呆子还能在自家地盘上出事不成?

他这样想着,前头的云从风忽的哎呦一声,打眼一看直接倒下去了。

胡宴心一慌:“书呆子,你咋了?”

“虫子。”云从风疼得吸了口气,“咬我脚脖子上了。”

“那虫呢?”

“跑了。”云从风拂平草丛,“还挺厉害,咬穿了,哎。”他解开绑带,脚踝两个对称的齿洞,汩汩地冒着鲜血,似乎没毒,却有倒刺,牵扯着伤口肌肉外翻,看着挺吓人的。

“你这雄黄和绑带没什么用啊。”胡宴嘴上说着挖苦话,手上的动作不停,先帮他点穴止住血,随即掐起水决清洗伤口,随身携带的一些零碎正好有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膏,抹上,绑上新绑带就行了。

“还能走吗?”

云从风站起来,走了两步,尴尬地说:“好像不太行……”虫子咬得地方太巧了,故意让人走不动路似的。

胡宴看了看他,咬牙:“没事!我背你!”

不就背个人,他体力还没差到那个地步。

虽然……虽然他已经很少干重苦力活了,平时都是靠法术解决的。

云从风指路,又走了大半天,天色都慢慢黑下来了,屋漏偏逢连夜雨。雷声隐隐,风起林动,从山下吹下来的风又冷又湿,饱含着大雨将至的气味。云从风心中焦急:“先等等,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