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胡宴求之不得,放下云从风一屁股坐下来,焉焉的:“不走了?”
“太晚了,今天是上不上去了。”云从风深呼一口气,苦笑:“是我拖慢速度了。”
“啊,这个……”胡宴一时想不出话来安慰他。
“先找个山洞暂住吧。”云从风四处看看,努力回忆,“我记得这附近应该有山洞的……小时候还玩过捉迷藏的——哎,你不用背我了,我现在好些了,趁雨下来之前找到山洞最重要。”
话说如此,云从风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风越刮越大。云从风强撑着,山上的雨声迅疾而来,以铺天盖地之势把两人浇成了落汤鸡,虽然找到了山洞,浑身也淋得差不多了。
胡宴搓起一把狐火,打了个冷颤:“书呆子,你伤口没事吧。”
“没事。”云从风同样冷得直哆嗦。
“没个屁,你脸都青了。”
“我怀疑那个虫子有毒的,感觉没什么力气。”云从风□□,有气无力的。
“先歇一会。”胡宴攥了一把他的长发,滴滴答答拧下一滩水:“把衣服脱了吧。”
“啊……啊?”
“啊什么,你湿衣服穿着不难受吗?”
“可是……”“我有尾巴!”胡宴气咻咻的,身后蓬松松地钻出九条雪白的巨尾,银光闪烁,云朵一样。
胡宴的尾巴却是很暖和,干燥,温暖,油光水滑。云从风躺在尾巴堆里,怀里抱着一只尾巴撸啊撸,慢慢暖和起来,撸着撸着想起一个问题:“你秋冬退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