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山,是为了躲大师兄吗?”胡宴忽然问。
没什么好隐瞒的。云从风爽快承认:“是。”
因为大师兄太天才了,尽管不端架子,也不会因为无人超越他而去鄙视任何人,云从风还是倍感压力与煎熬。这是他自找的,他明白,因为无法排解,所以愈加痛苦自责得无法自拔,只有逃离才能让他感到一丝放松。
“他说他知道,他很难受。”
云从风愣了下,好像这也不算什么,大师兄毕竟是最有希望继承山人衣钵的人,这点怎会看不出来呢?
“哦。”他只能这么回应。
喝完了粥开始剥鸡蛋,鸡蛋吃了云从风开始发呆,神思涣散。
他什么都不想干,就想发呆。
脑袋空空。
直到胡宴催促他:“走了。”
“好。”
临走白羽师兄塞了两袋子酒,宛若师姐给了一兜子钱,潇碧托白羽送来了一枚青果,切片含于舌下,可令人精神充沛,身轻体健。
好像只剩大师兄没来。
潇碧师姐送来的青果,切开来飙出一股绿汁,清芬酸甜,如梅子一般,含在舌下,冰冰凉凉,甜中微苦,风味十足。
他把另一半递给胡宴:“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