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可要打起精神,等会莫出错。”脂月替她扇风,提醒着。
而后,在一阵鞭炮和鼓乐之声中,她金扇遮面,由脂月牵着上了轿子。
外面的鞭炮声震耳欲聋,随着一声“起矫”,她便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苏家。这个时候,想到要前往王府,后面还有一系列的流程,她陡然紧张起来。
各种环节虽被嬷嬷教导过,早已烂熟于心,可真正经历时却是生怕出错。
下矫后,一双指骨分明的双手紧紧的包裹住她柔软的手,耳畔传来一句:“菀菀,不必紧张,我在。”
顿时,她的心如水一般柔软和安稳,林云疏牵着她进府、拜堂。
走完流程,在一片欢呼中她被送回屋里后。等到和他林云疏饮过合卺酒,众人才退出屋去,留她独自坐在床沿等待。
这时,头上已覆上喜帕,她悄悄掀起一脚,打量屋中一切。
屋里的龙凤烛烛火轻摇,烛泪已经积了两层,喧嚣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很快,屋里的每个角落都被她看了个遍,新鲜感消失殆尽,疲倦袭上心头。辛苦了整天,她的上下眼皮都在打架,感觉已直不起腰。她摸索着枕头下边,果真看到一个黄色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有点心。
林云疏怕她饿得慌,特意给她准备的。
吃了点心后,倒是不饿了,可人困得很。
想起昨夜母亲的话,她觉得可能她也不可能等到林云疏回来。
掀开喜帕到底不合规矩,她便戴着帕子歪靠在瓷枕上。王府的床垫是冰凉的象牙席,角落盛着冰块,热气一哄而散,实在太适合睡觉了。
林云疏心情很是急切,他敬了一轮酒便回房了。
回到屋里看到靠着竹夫人坐着睡着的苏暮菀,哭笑不得。
喜帕还有一半遮脸,露出洁白如玉的下巴。他无奈地坐到她身边,帮她取了喜帕,却发现还有头面要卸。
他上辈子活在宫里,看过太多头面,可到底没自个儿戴过如此复杂的,捣鼓了半天也没拆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