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凑近,“真明白了,那殿下告诉我,工部为什么要闹?”
涟卿:“……”
涟卿尝试着开口。
……
时间一点点过去,但一事接着一事,有时是由事及人,有时是有人及事,午后至黄昏都好似弹指一瞬,不经意就至苑中各处掌灯了。
时间过得好快,像是分毫都未觉察。
但其实,又很充实。
以前她总觉得在东宫的时间很长,也难熬,但同岑远在一处,仿佛说几件朝中之事就过了。
“殿下,太傅,药童来换药了。”柯度入内。
岑远也看向她,“今日就到这里吧。”
“哦。”涟卿会意。
岑远在书斋,就不舍近求远回屋中,就在书斋二楼的阁楼处换药。涟卿起身的时候,药童已经从药箱中拿了纱布绷带和药膏,同岑远一道上了阁楼。
涟卿其实很想去看他到底伤得重不重,但又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去的好。
等临到书斋门口时,还是驻足。
二楼阁楼处,药童刚替岑远宽了衣裳。虽然伤在左肩处,但是要拆绷带,上药膏,再包扎,上衣都需松了。
好在是盛夏,阁楼处也不会凉。
小药童刚替他取下绷带,检查好伤口,伸手去拿一侧的瓶瓶罐罐时,发现少了一瓶。
“太傅,东西落楼下了。”药童紧张。
陈修远温声,“去取吧。”
药童朝他躬身拱手,然后蹭蹭蹭蹭下了楼。
陈修远笑了笑,药童年纪不大,也就比念念年长两三岁,他是有些想念念了。
——大卜。
陈修远嘴角勾了勾,楼梯上脚步声想起,他没怎么留意,等转眸时,眸间还带着笑意,一起凝在涟卿身上。
陈修远:“……”
涟卿上前,一本正经胡说道,“药童下楼取药的时候,崴到脚了……”
后来应该想了想,不对,又不是拿脚上药,遂又更正道,“他手也扭到了,没办法上药和包扎,我看他年纪挺小,怕他哭,就让陈壁带他吃冰果子去了。”
陈修远没出声。
涟卿继续上前,最后在床榻前驻足,“要不,我来上药吧?”
她心里忐忑得好像十只兔子在蹦来蹦去一般,也尽量面色沉稳,不特意,也不露端倪。
他低眸笑了笑,轻嗯一声。
涟卿心中长舒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药瓶,在床沿边落座,陈修远还没来得起身,转身,她已经伸手扯下拢在他肩头上的衣裳。
说拢,是因为刚才药童已经给他宽衣过了,他只是将外衫拢了回来,但衣裳扯下的时候,涟卿整个人都僵住。
扯错了,扯到右肩了……
而且,怎,怎么连里衣都脱光了,整个右肩连着胸膛,腰间都裸.露在她眼前。
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