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用下巴指了指小客船,说:“池阳被他妈溺久了,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喏,那艘船,别人包下了,他非得抢,跟人打起来,两方都伤了,我爸没空丢这个人,就让我和池年过来解决。”

骆骁眼眸暗了暗,或许是真把池越划为自己人的范畴了,他听着这不公平的待遇,觉得很不开心。

沉默了一会儿,骆骁突然问:“心灰意冷,就会走吗?”

池越说:“应该是吧,心灰意冷,就想要换个环境生活,人活着,总得往开心了过。”

骆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池年虽然是被当废物养的,但又有池越从小到大盯着,就形成了一种偏矛盾的性格,他能清楚辨别是非善恶,又能跟谁都聊得开,处理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轻巧地很。

池年一张堆满笑容的脸出了客船上岸后就立马垮了下去,脸色黑得很,像是生吞了十来只苍蝇。

骆骁的视线一直在那艘船上,也清楚看见了池年的变脸,池年没注意到他们,走远了点儿后他使劲踹了脚岸边的石头,拳头大的石头飞出好远,落尽水里溅起水花。

等泻完愤一抬头,看见他哥和骆骁两人坐在上面的草地上。

骆骁等池年走近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草地,示意池年来坐。

不知道是因为见到熟人,还是因为刚刚那颗石头把他的愤怒带走了,池年现在的表情也没那么难看了,还能冲骆骁挤出个笑来,“骁神,你怎么在这。”

“买鱼。”骆骁又回答了一遍。

池年往骆骁身边一坐,对自己亲哥道:“池阳那个傻逼,做完了事就不能自己擦屁股?他倒好,打完架担架一抬去医院了,还要我来替他对别人摆笑脸。”

池越也被这事恶心了,不过他比池年能稳得住心态,闻言只是淡淡道:“你也能让他从担架上起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