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今也不在意她没有自我介绍,主要是他这个病……
他心里有数。
跟他说自己是谁也没意义。
反正第八天他也会忘记。
他不知道院长他们是有跟他说过自己姓甚名谁还是没有,反正讲了也没用。
余今已经习惯了“重置”。
余今嗯了声:“可以吗?”
“当然啦。”护士一口应下,又有点好奇:“你怎么突然想去那了?”
余今没有答话,只是笑了笑。那双漂亮的凤目中荡漾开一圈圈涟漪,显得柔和而又幽深莫测:“那的长椅很有意思。”
护士歪头,回忆了一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边公园的长椅就是很普通的木制长椅啊。
不过她也没多问,只说:“那我明天下午两点喊你。”
余今说好。
废弃工业风装修的大平层搭着几个拳击台,拳击台外散落的小把折叠椅让这层楼看上去更加凌乱,像是被遗弃了的地方。
只不过最角落里的拳击台上正站了两个年轻人在你来我往地练拳,招式并不阴狠致命,看得出双方都不敢下狠手。
底下也围了不少人,但只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捧着保温杯,笑得痞坏,说话都还带着地方口音,声音也像是还没变完声的公鸭嗓:“喂,没力气是吧?用点力啊,就这样还想加入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