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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发话,周边就有不少人起哄。

然而在他话音刚落下时,后头将响起了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法治社会,你们干的不是杀人的勾当。”

公鸭嗓心里一惊,一个趔趄翻了椅子,连忙转身站直了身体:“老板!”

荣荀淡淡点头。

公鸭嗓立马把一旁的白色塑料折叠椅拉过来,还随意又认真地用自己的衣摆擦了擦,放到了荣荀跟前:“老板坐!”

荣荀也不在意这把某宝三十块钱一把还包邮的椅子配不配得上他的身份,径直坐下。

他身高体长,坐在这样的小椅子上,着实有点委屈,尤其是那双大长腿,拖在地上,看着憋屈却也无端地有几分西装暴徒的散漫与强势。

他长相本就不是成熟那挂,分明的棱角和面部线条以及冷白的肤色让他无论是笑起来还是冷着脸,看上去都像是个大学生,所以余今和他之间的距离感才没有从一开始就成为鸿沟。

更别说,荣荀本身也才二十五岁。

……有多少人的二十五岁是才从象牙塔出来,懵懵懂懂地开始在社会上摸爬滚打。

此时他脱了外套,就着了一件黑衬衫,衬衫上头的扣子还被解开了两个,就连袖扣都解开,衣袖被他随意捞到了手肘处。

他的小臂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浅的不细看已经看不出什么了,但深的却看着像是入了骨,愈合后的皮肤都让人看得心惊胆战。

荣荀不习惯穿西装。

但他们说他平时那样穿看上去攻击性太强,像刚从山林间逃出来的野狼头子,任谁看了都会胆寒,所以荣荀只能用正装将自己浑身的戾气敛下。

公鸭嗓递了支烟过来,荣荀接过,任由公鸭嗓给他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