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哥,我帮你。”谢竞年放下书包,外套都来不及脱就跑了过去。
陈朽说不用他,单手扯着人衣领给拎到了沙发上,让他赶紧写作业。
谢竞年闻着菜香,心底像融了块儿糖似的,腻在那儿堵得他喘不上气儿。
他好几次想问,他们这一个月都干什么去了,但就是开不了口,陈朽似乎也没有要向他解释的打算。
心不在焉地洗着澡,走神间指腹碰在腰间的肌肤上隐隐刺痛。
雾气迷蒙的镜子里,少年人身体纤瘦白皙,唯独右边肋骨偏下的地方淤了一摊青紫,斜在那里格外醒目。
浴室的门猝不及防地被人推开,陈朽光着脚踏进来,踩得瓷砖地上的积水炸着花儿落在谢竞年的脚踝上。
“朽哥——”
谢竞年惊慌地贴在墙上,背后霎时一片冰凉。他扯过架子上的毛巾遮在腰间,挑高的音调在末尾处呲溜一声地破开,回荡在浴室里。
陈朽随手带上门,挑着眉头看他:“怎么了?”
怎么了?谢竞年靠在那儿也想问他怎么了——
“和人打架了?”陈朽视线落在他毛巾没遮住而露出了一小块儿伤处的地方,“我看看。”
谢竞年死命捂住毛巾,连连摇头:“不用,我没事儿朽哥。”
陈朽盯着他,不再和他好声好气儿地商量,命令似的让他过来。
“我真没事儿。” 谢竞年乖乖走过去,还不忘用毛巾遮着,只露出那一点儿给他看,“过几天就好了。”
陈朽的手掌很大,握在那儿拢了谢竞年一半的腰身。他大拇指蹭在那一处,问道:“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