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同问他在干啥呢。
陈朽说,拍照。
周衍同大概也没见过陈朽这么新奇的时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
陈朽他是真的不会拍照。只是随手把手机一举,再时不时地点两下拍照键,一共拍了足足有十几张。
谢竞年没忍住笑了。想着,陈朽给他发来的这一张不会是他挑了很久,最满意的一张吧?
第四天,他们一行人去了一个以美食闻名的城市,一整天都在到处吃各种好吃的东西。
袁方衡还调侃,这几顿下来,巡演赚的全花没了。
第五天的时候,谢竞年更想陈朽了。
陈朽不喜欢他抽烟,那他就戒。哪怕他现在想抽烟,想的牙根儿发痒。
谢竞年偷偷跑去陈朽的房间里,从他装项链的盒子里随便拿了一个狗牌。
他还记得陈朽说拨片不干净,不能往嘴里含。于是他又跑去洗手间把项链仔细洗了一遍。
谢竞年坐在学习桌前,把项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边看书学习,一边把那枚吊坠含在嘴里。
是一股子铁锈的味儿。
可能也是他的错觉,他居然在铁锈里尝到了陈朽身上的烟草味儿。
铁牌儿不比塑料拨片那么脆弱,谢竞年的虎牙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在上面翻来覆去地咬着。
这玩意儿比棒棒糖管用得多,谢竞年突然不想把它还给陈朽了。
第六天,谢竞年放学回家后看见自己的床上多出了一把电吉他——
还有一张反刃演出现场的纸质门票。
谢竞年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陈朽在白天的时候回来了把这些东西放在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