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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被突如其来又铺天盖地的欣喜淹没了。

琴包里装着一把红白相间的吉他,比之前的那一把要小巧许多,颜色也要更加鲜艳一点儿。

最离谱的是那一张纸质的票。

现在的演出大多都是网络出售的电子票,哪儿还有人会特意去把票打印出来。

在琴包的最下面还压着一枚黑色的拨片。很薄,尺寸也比谢竞年平常用的要大上一点儿,手指摸上去不像是新买的。

谢竞年愣住了。

他想起来,这枚拨片他这几天看见陈朽用了无数次。就在昨天的那一场演出它也出现过。

虽然网上流传出的演出现场视频清晰度不算太高,但前排观众近距离的拍摄也足以让谢竞年看清楚陈朽手里拿的那一枚拨片。因为陈朽不止把它拿在手上,在扫弦时也曾用嘴叼过它。

陈朽这是什么意思?

他大概在过年的那天晚上就懂了谢竞年的心思。

临走前刚亲了他,现如今又给他送回来新吉他和门票——

谢竞年直接给陈朽打了通电话。

那边很快就被接了起来,陈朽笑着问:“到家了?”

“嗯。”谢竞年本来已经酝酿好的那些语句,在听见陈朽的声音后全都被他抛在了脑后。

“看到票了吗?”陈朽问。

“看见了。”

陈朽不说话,谢竞年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儿去。

他声音颤着问道:“朽哥,这些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