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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电话里安静得传来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半晌,陈朽突然叹息一声,在谢竞年耳边低声呢喃着:“我想你了。”

谢竞年的一颗心都叫陈朽这几个字给融化了,比酒精还要灼烈烫人。他的一张脸全都红透了,像高烧一样发热不止,就连睫毛尖儿都在发抖。

陈朽这是答应他了?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哑声道:“朽哥……我也想你。”

陈朽笑了。气音合着电流声好像扑在了谢竞年耳边似的,惹得人脸上的热度更退不下来了。

“明天早点儿来,带着吉他。”陈朽说,“我等你。”

反刃最后一场演出明明就在本市,陈朽也早都已经回来了,那为什么不回家来住?还有,带着吉他是什么意思?

这些话谢竞年没能问出口,因为陈朽突然间挂断了电话。

毫无预兆的,门锁响了起来。

谢竞年站起身,往门口走着,就在他即将碰到门把手时,门一下子被人从外面拉开。

陈朽穿着一身黑色大衣,也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身上沾染了秋夜的寒气。所以当他抱上来时凉得谢竞年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抱歉。我等不到明天了。”

陈朽抱着呆愣住的谢竞年,抱得很紧。

寒意渐渐在两人的拥抱间消散,谢竞年宕机的大脑也终于回过神。

“朽哥。”他抬手,试探地回抱住陈朽。

“嗯,我在。”陈朽的脑袋埋在谢竞年的颈窝,又短又硬的发茬儿戳在人颈侧。

不疼,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