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彭越抿嘴一笑,倒也给墨文年面子,没有当面顶撞,而是来到了他的身旁,轻声道:“殿下不就是那只嗡嗡叫的苍蝇吗?”

顿了顿,他又道:“多跟二殿下学学,该闭嘴的时候就闭嘴。若是惹恼了王爷,你那颗进水的脑子就要搬家了。”

嗡嗡叫的墨文年愣了愣,像个乖乖听话的小媳妇般“哦”了一声。

揭露了真相的顾月朝像是完成了任务一般,保持了沉默,将主场让给了墨一辰。

墨一辰的余光扫过了窃窃私语的墨文年与向彭越,眉头微皱。

他感觉,与其说向彭越在“欺负”墨文年,还不如说,是向彭越一直在极力保护墨文年。

不然,以墨文年这个除了阴险歹毒之外一无是处的脑子,怕是很快就会从这场夺嫡之争中被淘汰出局。

墨一辰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言鸿景,声音冰冷狠绝:“言鸿景,挟持宰相夫人,挑拨本王与陛下之间的关系,这一切到底是谁的指使?是太子吗?”

“不!不是的!”

这次的计划本就是为了救墨叶炜出来,若承认了是墨叶炜指使,岂不是本末倒置?

言鸿景将头磕在了地上,诚恳地哀求:“这事儿跟太子殿下没关系!一切都是微臣所为,微臣愿意一人承——”

“啪嗒!”

言鸿景的话音未落,墨一辰便将一块御前亲军的令牌扔到了他的面前,质问道:“这块令牌你从何而来?”

“是……是微臣在计划行刺穆夫人的前一日,去宫中偷的。”

连秦风都无法轻易得手的东西,凭你能偷出来?墨一辰冷笑道:“你可知道?本王进宫问过陛下,陛下说,御前亲军手中的令牌一块都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