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年对梅寻妍这位任家媳妇自然是有印象的。

她在二十几年前被皇后指婚给了言德平,却被当众退婚,而后与户部尚书的嫡长子任弘毅结为连理,但其丈夫却与皇后私通。

梅寻妍的遭遇可谓是悲惨至极。

但,女子在这个封建的时代处于极端的弱者。

更多人给予梅寻妍的并非同情、怜悯,亦或者帮忙,而是背后的评头论足与无休止的辱骂嘲笑。

“就是因她不够迷人,所以才会被言德平退婚;就是因为她的‘技术’不到位,所以夫君才会去外面采摘野花。”

好像,女子哪怕是对的,也是错的;男人哪怕再过分,罪孽都能推到女人的身上。

墨文年并不打算与她有所牵扯,直奔主题:“任夫人为何在此处?有事儿吗?”

“殿下可能不知道吧?”梅寻妍站起了身来,恭敬道:“在府外看守您的,都是我小叔带领的士兵。”

“小叔?”墨文年的眉头微蹙,当即明白她所指之人是原户部尚书任瀚海的二儿子,刚被提拔为凌云军副将的任心远。

显然,这次远征天城国,任心远没去,而是负责驻守莞城。

梅寻妍的声音继续:“今日小叔带兵过来换岗,我便跟着他来送些糕点,却不料碰到皇子妃诞子,便想着进来祝贺一下。”

说罢,她朝着身后的丫鬟挥了挥手。

身后的丫鬟得令,将一个锦盒呈上。

锦盒打开,是一对金锁。

“一份薄礼,希望殿下能够笑纳。”梅寻妍福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