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年的眸光流转,扫过金锁,看向这满园的景致,声音之中透着一股寂寥,道:“任夫人理应明白,我曾试图谋杀太子未遂,罪无可恕。众人皆视我为毒瘤,纷纷与我断绝关系,保持距离。

自我被囚禁在这竹雅府以来,便无人造访此地。甚至连除夕、新年都无比空旷凄凉。可谓是世态炎凉。

我与任夫人过去毫无关联,如今任夫人送我一对金锁,就不怕别人看到,惹祸上身吗?”

微微的凉风吹拂,却无端夹杂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不算毫无关联。”梅寻妍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悠悠道:“殿下难道忘了吗?您曾为了巩固朝中地位,企图拉拢户部任家,疯狂向我的公公、夫君,以及小叔献殷勤。甚至,您还送过我一副玉镯呢。只不过,当时的户部中立,便无人搭理您。”

说着,梅寻妍轻轻挽起了衣袖,露出了那副翠绿色的玉镯。

玉,在阳光之下晶莹剔透,一看便是上等的货色,可见当时墨文年想要拉拢任家的决心。

“更何况,”梅寻妍将玉镯再度藏于衣服之下,道:“那日,公公六十寿辰,殿下不顾当时我夫君与皇后私通一事儿,带礼前来贺寿,为此,我一直深表感激。”

那是向彭越逼着墨文年去的,并非墨文年本意。

墨文年的耐心已被耗尽,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此时,墨文年手中的婴儿已经不哭了,正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这个未知的世界。

梅寻妍的眸光落在无辜的孩子身上,抛出了诱惑:“这位可是当朝陛下的第一个皇孙。但陛下却是不闻不问,冷漠至极。

难道,殿下不想给这个孩子争取一个光辉灿烂的未来吗?”

凉亭之中的空气,染上了一抹阴谋,气氛开始凝结。

墨文年提高了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