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他耐着性子问。
“晓然,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江霁蓝慢吞吞反问他。
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这个问题似曾相识。
半年前,江霁蓝在自己三十岁生日的那晚非要喝酒庆祝。
当时秦晓然心惊胆战地捏着手机,随时准备给主治医生打电话。
江霁蓝坐在飘窗上看中央公园夏日的夜景,脸上看不出是难过还是心酸,秦晓然死命盯着他的脸色听他的呼吸,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必须在第一时间发现江霁蓝的不适。
“好看么。”江霁蓝问他。
“嗯?”他紧张得头皮发麻,根本没听清问题。
江霁蓝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居然笑了,将喝了小半杯的红酒递给他:“才几口而已,也不至于紧张成这样啊,拿走吧,我不喝了。”
他赶忙将酒杯接过,洗干净放回到酒柜里的一刻才如释重负。虽然家里有不少酒,但那都是为访客准备的,江霁蓝平日滴酒不沾。所以今夜他该有多难过才……
他走回江霁蓝的卧室,盘腿坐在飘窗前的地上,他不知症结所在,自然不知该怎样安慰。江霁蓝有太多供他借酒消愁的理由,比如身体原因让他过日子过得像坐牢,社交软件里那些在年轻人间流行的美食和美丽的远方他统统不曾尝试过。比如他看着父母辛辛苦苦打拼赚得的事业他无法分担,在所有企业家采访中,他都是家人不幸的负担。比如……比如他前一阵子收到的,唐荼的邮件回复,内容并不难猜。唐荼是个善解人意的成熟男人,他当然没有因为这点拿不上台面的小手段而迁怒江霁蓝,相反他甚至在邮件里为自己的失态而向江霁蓝道歉。他让江霁蓝放心,说自己永远都不会辜负阮幼青的感情。
“霁蓝哥。”他殷勤地凑过去,“你要是闷,就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