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庚晚上回到家,在淋浴间浇了老半天的水,基本上是在里头发呆。大脑还是接受不了许言突然消失的这个事。
给水淋得身上皮肤都开始发皱,他才走出洗手间。水没擦,衣服没穿,游魂似的在家里走了两圈,也不管身上还挂着水珠,就躺床上去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他收到诊断书后,就低头在手机上递交病假申请。
这个申请递交出去的时候,他没有想太多,现在他的脑子也根本处理不了太多信息,直到傍晚的时候手机响,是老常。
常庚接起电话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现在说不了话,但又不能直接挂断,只能听着。常副总的声音听着有些不高兴:“病假?怎么回事?”
常庚这头只有呼吸声,没有回音。
常副总又说:“怎么不说话?”
常庚只好把电话掐掉,再聊下去那头得起火了,现在都是一副压着火气的声音。
常副总的电话何时被人这么中途掐断过,他给气得不轻。要他再打一个电话过去又没这习惯。
从那天常庚出柜后,他的心情就没好过,现在更上腾腾腾地往上冒火。
手机这时候突然进来信息,是常庚发的:嗓子不舒服,说不了话。
常副总哑火了,这是啥情况?
晚上,两口子过来看儿子。
打开门就给吓了一跳,这也只是几天没见,儿子怎么突然憔悴成这幅模样?
他们这个想法要是给沈楚新知道,估计他会翻着白眼说:这还是打了几瓶点滴进去的样子了,要是换一天前,那模样得把二老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