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上的健壮青年依旧在忍痛,却丝毫没有反抗的迹

象。

碾着他的人年纪同样很小。

视线顺着运动鞋向上,入目是匀称的小腿。膝盖没有赘肉,岔开弯曲,他极为随意地坐在椅子上。

灰色运动上衣利落干净,脖子并不纤细,带着年轻人的活力健气。

那人压着鸭舌帽,茶色的发丝被压出弧度。脸很小,戴着口置,看不清面容。

也许因为带着蓝牙耳机,对方动作不变,垂首沙沙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腕骨精瘦,却和柔弱挂不上边。

缠绕的迦楠念珠蹭在纸上,他专注的没有分出一丝注

意力。

是个左撒子。

莫慎行打破沉默,干脆地问:“请告诉我。你们在监听隔壁,是吗?”

“噗。”一人似惊似喜地捂嘴笑,又憋着不敢出声,直往鸭舌帽少年那瞅。

“是吗?”莫慎远再次问道。没人说话。

少年依旧踩着地上的人,脚尖无意识地打着节奏。像一只初显悍戾的幼豹,游刃有余地绕着手下败将,

门口的少年就聒噪许多。

他也被莫慎远那句弄的发笑,笑说:“怎么,那群只知道寻欢的弱智商人,知道雇保……

“或者技术员,随便。来保护商业机密了?”

“寻欢”两个字刺了莫慎远一下。傅竹疏,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恍惚一瞬再次凝神,坐着的少年不知何时偏过头。阴影下的双目澄澈,却带着不符合年纪的乖戾,

莫慎远注视回去,“所以你们确实在监听。”

对方曲起指关节,弯着双眼说:“你怎么知道的。”